非常律師禹英禑》暖心細節:身障者能找到真愛?彎鰭虎鯨是方屁噗!母女相認藏洋蔥

我們想讓你知道…不管是挫折、傷害、還是真愛,沒有人能代替他們去感受或幫助他們得到,人生是他們在過,他們也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●祖寧/劇析宅版主

《非常律師禹英禑》由朴恩斌、姜泰伍、姜其永主演,故事講述一名患有自閉症障礙類群症的天才律師禹英禑初出茅廬,克服亞斯伯格症帶來的困難與門檻,逐案化解困難的故事!

目前禹英禑播到了第12集,本文將會著重在解析第7集到第10集,那我們就逐集展開地來討論劇情吧!

第七集劇情解析

犧牲最小的昭德洞

第七集、第八集很難得的跳脫以往一集一個案子的形式,然而兩集內容集中在昭德洞故事,其實讓我有些不解,昭德洞這個案子其實沒有大到需要兩集的篇幅,反而重點是在英禑與母親的故事上。

昭德洞是一個居住人數少、地價低廉的區域,做為開發是最好不過的選擇,然而昭德洞居民受夠了各種從都市而來的建設,不管是地鐵、焚化廠,還是這次的幸福路,由於這些建設不斷地改變居民的生活方式,甚至會影響居民間的情感,所以這次昭德洞里長才會憤而起身對抗。

以卵擊石的案子,讓汪洋的律師們焦頭爛額,說實話,當他們去到村子,說起2016年那棵朴樹的時候,我大概就知道這棵樹會是唯一解答,也許是律政劇看多了,所以這個案子對我來說不算新奇,可這也不代表我覺得這兩集的劇情沒意思。

▲昭德村的朴樹,是翻轉案子的關鍵。(圖/翻攝自Netflix/ENA,下亦同)

這世上每件事情都有政治考量

英禑的媽媽沒有墮胎,背後有什麼原因呢?編劇其實是想要用昭德洞的故事,來呼應當年太守美的選擇。因為在犧牲成本上,昭德洞相較於其他路線,會是最低的選擇,所以絲毫沒有顧慮過這個村子的歷史價值、居民情感,在數字面前,人心毫無招架之力。

太守美也是如此,當年懷孕,選擇拋棄這個孩子,也是因為這會讓當時的她損失最少,對一個商人而言,沒有比即時止血更加重要的事情。

▲對當年的太守美而言,拋棄孩子,是損失最少的選擇。

第八集劇情解析

為什麼讓英禑和太守美站在朴樹下

然而在現實考量下,昭德洞這個案子卻用一棵擁有百年歲數的朴樹贏得勝訴,彷彿也在說有些事情一開始確實看不出價值,然而時間一久,價值才會慢慢凸顯出來。

而孩子也是,我所謂的價值,當然不是指那些用數字能夠呈現出來的價值,而是那種只會存在於人心裡的價值,人們會依戀家鄉,因為家鄉有過往與家人、親友相處的記憶,人們會記掛家人,因為家人是人和人之間極度緊密的關係,就如同昭德洞之於里長,英禑之於禹光顥一樣,那些最好的東西,不會是肉眼所見的東西。

▲相傳朴樹都長在海濱荒野之上,是海裡的小鯨魚和母親唯一能夠交會的地方。

孤獨的小鯨魚英禑和認不出自己的母親,在朴樹下相見,那時的他們並不知道彼此的連結,朴樹聽說都長在海濱荒野之上,有人說這是海裡的小鯨魚和母親唯一能夠交會的地方。

朴樹就像是一面歷史的鏡子一樣,當英禑和太守美相認時,很多人覺得感動,我卻感到無盡的悲傷,朴樹之下,英禑站在太守美面前,如今英禑經長大成人,太守美卻一點也不認識英禑,就像是個碰巧相遇的陌生人罷了,偶然地共度了鄉野清風一刻而已,彼此對於彼此的過去一無所知。

雖無怨恨卻很悲傷,英禑和太守美相認時,努力保持著冷靜,但悲傷卻能從眼眶中漫出來,而太守美的驚慌也被演員詮釋得很好,攝影在拍攝太守美時用手持微微旋轉著畫面,很能夠感受到相較於已經整理好情緒來見的英禑,太守美心裡有著層層堆疊的驚訝和哀傷。

▲陳慶飾演英禑的媽媽太守美。

第九集劇情解析

吹笛人的解放運動

大家有聽過吹笛人的故事嗎?據說有一個吹笛人能用吹笛的方式,帶走城市裡的老鼠,因此吹笛人和政府達成協議,吹笛人把老鼠帶去河邊淹死,然而政府卻沒有依照約定給予獎勵,因此吹笛人憤而吹笛帶走城市裡的孩子,導致一大群的孩子蹤。

然而後期也慢慢演變出,是因為當時孩子們的生活困苦,才會一聽到快樂的音樂就跟著吹笛人走,而BTS更有一首歌就叫做Pied Piper 吹笛人,歌詞就很有趣的寫到:「Stop,現在停止勤奮學習吧,你的父母和主管一定很恨我。」這首歌裡,BTS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吹笛人,其實和第九集劇情非常相應。

具教煥的特別演出真的讓我眼睛一亮,說實話,看到目前為止,第九集竟然是第一次讓我熱淚盈眶的時候,而且看第二次還是鼻酸,編劇只用一集的篇幅就能感動我,讓我滿意外的。

▲具教煥的特別演出令人眼睛一亮。

方屁噗用吹笛出場

學業至上造成學生高壓生活方式的議題,其實很多韓劇都有寫過,各式各樣的寫法,近期我看的《魔幻之音》就是其中一部,但《非常律師》編劇的寫法更加極端,或許就是因為極端,所以才會感人。

打從一開始,方屁噗就沒有想要律師幫他辯護,他老早就知道這是犯罪,也對自己的行為不留一點辯護的餘地。我很喜歡編劇巧妙呼應他是吹笛人的出場方式,當小朋友們一上車,不是讓方屁噗直接現身,而是先吹笛才出場,打從一開始編劇就是把方屁噗定位成吹笛人。

▲《非常律師》以極端的方式,描繪課業至上所造成的問題。

彎鰭虎鯨象徵著方屁噗

「生活在水族館的虎鯨背鰭會這樣垂向一側」。

這集最特殊的應該就是不同以往的鯨魚出場方式,這次的虎鯨彎鰭游進法院,而這隻虎鯨正是暗喻著從小就被母親嚴厲教育的方屁噗,雖然考上了首爾大學,但他卻沒有成為母親理想中的孩子。

和第三集的尚廷藥品會長夫婦不同,方媽媽只認為是自己孩子生病了,甚至到後來稍微能夠理解方屁噗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,長期被人類社會框架束縛的方屁噗,猶如一直生活在他人理想的牢籠之中,他不願意那些孩子也變成和他一樣彎鰭的虎鯨,所以冒著犯罪的風險,也要試著解放孩子。

▲第九集最特殊的是鯨魚出場的方式不同以往,虎鯨彎鰭游進法院。

良心犯是什麼?

方屁噗很知道自己在做的就是革命和解放,是社會不容忍、大人們不會理解的解放運動。而所謂的良心犯就是指說因非暴力表達其信念而被監禁的人。

社會生病了,大人生病了,所以連帶著讓下一代跟著被荼毒,如果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大聲說這樣是不對的,那麼這樣的狀況只會一直惡性循環下去,人們不會有病識感。最感動的就是當方屁噗在法院上依然做著自己,他甚至想告訴孩子們,玩耍的代價不是去坐牢,只是和社會大眾的價值觀不符而已。這是我認為編劇想得很周到的地方。

▲玩耍的代價不是去坐牢,只是和社會大眾的價值觀不符而已。

為什麼懲罰方屁噗?

另一方面,我也認為方屁噗應該要受到法治懲罰,我認同他的理念,但不能因為這樣就放縱犯罪行為,畢竟未經同意帶走未成年人其實是很嚴重的事情。

只不過方屁噗所做的就像是一堂震撼教育一樣,他願意用坐牢去換取孩子們無可取代的一段快樂記憶,真的是令我忍不住鼻酸的地方,所以最後魔幻寫實的虎鯨也悠悠地游出去法院,或許在方屁噗心裡,他真正解放的不止是他眼前的孩子們,還有那個兒時就受困在母親嚴厲教育的自己。

▲方屁噗所做的就像是一堂震撼教育一樣,他願意用坐牢去換取孩子們無可取代的一段快樂記憶。

第十集劇情解析

身心障礙者的戀愛困境

看完第十集之後,我心情一下就沉重了起來,因為這是一個難解的議題,人們普遍能夠發揮同情心保護、幫助身心障礙者,尤其身為身心障礙者的家屬,心理不自覺的會認為他們就是弱者,因為是弱者,所以會幫他們做判斷來保護他們不受到傷害,可是我們很常會忘了,他們也是人,他們的人生並不是別人可以幫忙過完的。

很有趣的是大家難免會討論劇中像牛郎一樣的楊日程,是不是真心地愛著身心障礙者申彗英,一開始我也如同英禑一樣想要相信,但發現這並不是偶然發生的一次一見鍾情之後,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的愛,也就難免參雜了雜質。

▲劇中像牛郎一樣的楊日程,是不是真心地愛著身心障礙者申彗英,是許多人討論的問題。

不過這個案子對我來說,重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男人愛不愛彗英,而是彗英明確地表達了自己愛著日程,但檢察官或是她母親都否認了她認知愛的能力。

今天就算是正常人,你讓我去判斷她是不是真的愛著某個人,我都會告訴你很難說,因為這種事情只有本人才知道,也只有本人能夠決定那是不是愛。誰的人生沒有受到過挫折。

或許就像是精神科醫生所說的,正常人可以從挫折中學習,進而預防受到同樣的傷害,而身心障礙者未必能夠,但也不能因此過度保護了他們,因為這樣他們永遠不知道要如何獨立生存。

然而更因為他們是身心障礙者,所以比一般人更難得到愛,甚至是普通的社交都未必能夠得到滿足。

▲就算是正常人,也很難去判斷某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愛著另一個人。

愛著身心障礙者的人也受困

祖寧聽過一個故事,小美是個身心障礙者,成年之後開始工作,卻在某天突然離家出走。多年後家人知曉了她的消息,想接她回家,她卻不願意,家人只能放手,再過幾年,小美突然回家,告訴家人她要離婚,因為丈夫很常喝酒,家人以為她遇到不好的人,所以幫忙辦著離婚手續,然而家人卻在簽離婚協議書的過程中,看見了小美的丈夫走時的眼淚,後來小美一聲不響地又回到丈夫身邊,婚姻並沒有破裂,小美和丈夫繼續過他們的日子,家人多年不安的心好像也穩妥了下來。

過去小美在就學的時候,曾經班上有個男生突然站起來大喊:「對,我就是喜歡小美怎樣啦!」然而男生就是因為被全班嘲笑著,才會有如此反應。

▲身為四肢健全、頭腦健康的我們,很多時候會下意識地認定身心障礙者是弱者。

身為四肢健全、頭腦健康的我們,很多時候會下意識地認定身心障礙者是弱者,而且沒有人會喜歡弱者,更不可能有人真的愛上弱者,也就是說我們無意識裡早已埋下歧視,所以當有人用愛情的名義,接近身心障礙者的時候,我們無法相信那是真正的愛,甚至覺得要不是不懷好意,要不就是腦袋不清楚。

身為身心障礙者家人的人,其實永遠也填補不了身心障礙者渴望愛的慾望,因為他們可能比一般人更加渴望被愛,渴望被認同,渴望被擁抱,渴望對方連自己的缺點都愛著。不只是身心障礙者缺愛,就連愛著他們的人都難免受到質疑,濬浩也三番兩次地被秀妍警告不要因為一時興起,容忍或親近英禑,同窗們則笑著濬浩那只是同情。雖然是為了身心障礙者好,但卻也只是打著為她好的名義,無意識地阻擋了他們前往人生的路途。

▲和身心障礙者相愛確實不容易,尤其他們的家人會有很深的疑慮和不安。

不管是挫折、傷害、還是真愛,沒有人能代替他們去感受或幫助他們得到,人生是他們在過,他們也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不過我認為楊日程確實應該受到懲罰,但如果是在受害者希望他受到懲罰的前提下會更好,這個案子實在很複雜,當然以個人立場來說,我覺得對於彗英來說,這不是一個好結果。

但萬一楊日程真的是個混蛋,這個判例一旦判下無罪,說不定會引起有心人士想要利用身心障礙者,甚至以此案做為前車之鑑,判下無罪,對社會來說或許是一種無形的傷害。

我覺得和身心障礙者相愛確實不容易,尤其他們的家人會有很深的疑慮和不安,所以如果能提早一點去和對方的家人見面相處,或許對於這份關係的發展會更有幫助。

▲不管是挫折、傷害、還是真愛,沒有人能代替他們去感受或幫助他們得到,人生是他們在過,他們也應該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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